【夢向】悪い夢

※夢向BG

※文字轉蛋

※#bgm：Myr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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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世。

 

審神者揉了揉太陽穴，近日的工作負荷實在太大，月末的工作量遽增，待處理的文件本就不少，還要再改一版新的簡報出來，想到改來改去最後被採用的大概率還是第一版，她就頭痛。

 

屋漏偏逢連夜雨，時政派發下來的工作也比往常還多，她輕嘆一口氣，琢磨著還要找時間請教山姥切長義那些晦澀難懂的報表。

 

夜晚太靜，無端讓人生出寂寥的感覺，明明才趁著下班空檔與山姥切國廣一起處理了部分本丸的事務，但此刻她又有點想念她的近侍兼戀人了。

 

「被被，你來了？」在轉筆構思如何修改文案的間隙，審神者餘光瞥見一抹金色，她猛地抬起頭看向門口，笑嘻嘻的就想起身撲到那人懷裡撒嬌充電。

 

然而，在距離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她卻停下了腳步，敏銳的發現面前的戀人似乎有些不對勁。

 

來人是山姥切國廣，綠眸中是她曾經很熟悉的憂鬱，但此刻，他望向她的眼神卻十分陌生，散發出冷然的氣息。

 

「被、被被？怎麼了？在生氣嗎？」相識相戀多年，他們之間鮮少有衝突，此刻他反常的樣子讓她根本反應不過來。

 

「你是誰？」

 

很難形容這一瞬的心情，她只感覺寒意由四肢漫向全身，最後渾身都在發冷，眼淚不受控制的就掉了下來。

 

怎麼回事？他不記得她了嗎？是本丸發生了什麼事情，還是他受了什麼傷？

 

「上——主上？」

 

在撲天蓋地的負面情緒當中，她聽見呼喚自己的聲音，循著聲音看過去，是她的金髮附喪神，這次她在對方眼裡看見了關懷與擔憂。

 

啊，幸好。

 

像是為了確認他的存在，審神者抽了抽鼻子便往他的懷裡鑽，直到他的體溫隔著薄薄的布料傳過來，懸著的心才終於落地。一放鬆下來，眼淚卻掉的比剛才還要兇，眼見她哭得狠，山姥切國廣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。

 

「做惡夢了嗎？」

 

山姥切國廣比誰都清楚她一向對於工作全力以赴，傍晚那會，才回本丸沒多久，就又說著現世有事要先回來處理，明明黑眼圈比平時都重，卻還笑著讓他寬心，她說：「放心吧，早點忙完就能早點睡覺了，被被不要皺著眉頭。」一旁的包丁藤四郎還嘻笑著附和了句：「否則我們近侍又要去抓人囉。」

 

眼見到了該就寢的時間，他輾轉反側怎麼樣也睡不著，有鑑於她忙起來就會忘記時間的前科可謂是劣跡斑斑，於是還是來了一趟，好消息是她真的在睡覺，壞消息是累到趴在了文件上就打起了瞌睡，想喊醒她去床上睡又捨不得，猶豫間便看見她眼淚串珠似的掉。

 

「嗯……」半晌，懷裡的少女終於緩過勁，盯著他的眼睛好一會，期間還打了個哭嗝，接著便打量起他來，伸手掐了掐他的臉，眼看那雙手還要繼續往下，山姥切國廣紅著臉，趕緊牽住她的手，制止接下來動作。

 

心知是夢魘後遺症，但平時只有在凶險的任務結束以後，她為了確認他有沒有受傷才會有這般舉動，此刻，面對突如其來的「上下其手」，他有點搞不清狀況。

 

確定對方沒有受傷以後，審神者才開口詢問，「被被怎麼突然來了？」

 

「來抓人。」

 

聞言，她一愣，想起了包丁那句打趣，同時也想起了自己讓對方放心的那番發言，不論是早點做完工作還是讓他放心，現在哭的狼狽的自己顯然不可能讓他放心，心虛的低下了頭。

 

「你常常做惡夢嗎？」比起耳提面命的叮嚀，此刻山姥切國廣更關心這個問題，想到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可能偷偷落淚，他就焦慮的難以忍受。不管是開心還是難過的事情，他都希望自己能陪在她的身邊。

 

「應該只是最近壓力太大了，然後，」審神者停頓了一下，琢磨著用詞，「太安靜了。」

 

她很喜歡現在的生活，也很喜歡熱熱鬧鬧的本丸，只要想起這是與他一起努力的成果，就有種難以言喻的滿足，然而人在壓力大的時候本就比較脆弱，加上夜晚又容易讓人產生心魔，說來矯情，頗有一種全世界只剩下自己的感覺，這讓她忍不住想到了一些小時候的事情。

 

她說的模糊，但綜合她剛剛的舉動，山姥切國廣倒是能猜到是與自己相關的惡夢了，「你回來以後，本科誇了你好一會，亂藤開心的去試穿你帶來的新衣服、鶴丸又惡作劇了，搞的本丸吵鬧了一陣子，我出來以前才平息呢。」

 

審神者眨了眨眼，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，噗哧一笑，「歌仙一定氣壞了。」

 

「大家都很關心你，我也是，」見她破涕為笑，山姥切國廣才繼續開口，朝她張開雙臂，「夢是相反的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。」

 

作為你的刀、作為你的戀人，我們會一直在一起。